历史上,因为交通不便、地域封闭,养出了一些人夜郎自大的毛病,凡事喜欢往大处说。几十米高的山丘,也叫“天下第一山”;一米宽的小溪,也称“天下第一水”;至于“天下导师”、“天下第一村”、“天下第一酒”更是比比皆是。原以为,这些“第一”的命名者不过是村野莽夫,因孤陋寡闻,才坐井观天、自吹自擂的。没想到,有些企业文化的咨询师、培训师,也天真幼稚地玩起这个把戏来。自吹是企业文化的“大师”、“理论导师”、“定位导师”、“理念导师”、“行为规范导师”、“落地导师”等等。真是应了古人的“唱戏的是疯子”的说法!
虽然,企业文化的概念早已有之,但其概念如流动的沙丘,今日在东,明日在西,没有完全固定。上世纪后半期,企业文化现象引发了人们的兴趣,历经学者研究探讨,其内涵外延逐渐稳定,形成相对稳定的理论体系。即使今天,谁也不敢说已经十分成熟了。
当然,对企业文化研究过程,并不排除产生大师的可能性。几位卓有成就的研究者,例如:约翰 科特、艾伦 肯尼迪等,也只是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,其大师地位也是研究过程中奠定的。但是,这些企业文化大师的产生,需要一定的条件为基础,特别是需要自由宽松的外部学术条件做基础。
当今中国,不可能出现企业文化大师,因为出现大师的客观环境还没有出现。2009年7月11日任继愈、季羡林两位巨擘同日离去,随后不久,一本《大师离去,再无大师》的书面世,我认为,真正谈到了问题的实质——我们生活在一个浮躁的年代,一个不能产生大师的年代。
真的!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大师的年代,历史上有,国外有,但是我们没有,有的只是自吹自擂的大师。
企业文化大师的诞生,同其他大师一样,需要宽松的学术环境。学术自由,首先是思想自由,前提条件就是不需要外在干预。企业文化的发展,有其自己的发展规律,应时而生,因时而长,外在的干预,不管是支持还是限制,都会破坏内在发展规律,影响发展质量。外在的限制固然束缚了手脚,使学术难以正常成长,自然出现不了文化大师;外在的支持同样会异化了目的,让学术急功近利、拔苗助长,使文化成果产生怪胎,大师也不可能诞生在这样的环境中。
文化治国的口号,反映了国家对文化的重视,从一定程度上对振兴文化是有益的。但其作用无异于对庄稼喷洒“催生素”。产生了一堆形式华丽、内容肤浅的“文化成果”,包括企业文化的成果,这是喷施“催生素”的结果。这些东西能向政府要钱,能向上级邀功。真正的文化研究和传播的效果,又有几人能够问津?
从研究者自身来看,大师是需要脚踏实地的精神,需要坚忍不拔的意志,他们不务虚名、不图名利,贫贱不移,富贵不淫,威武不屈。因为科学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,来不得半点做作,关注学术本身,关注企业文化的规律,才是大师唯一的兴奋点。处处标榜自己,时时炫耀自己,无异于“天下第一”的自我夸耀,只有专注学术才能够产生大师,关注窗外的繁华只能产生几个赚钱的商人而已。
钱钟书是一位真正的传统文化的大师,为了从事研究,他谢绝一切外面的采访,有人说他清高,有人说他骄傲,他都不在乎,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研究。什么是大师,钱钟书才是!
大师重在创造,技师重在应用,伪大师重在吹嘘!
大师在走前人未走之路,他不重复别人的说法,不窃取他们的成果,只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。他的成果几十年可能只有一个,但它必须是实实在在的,是久经考验的,是经得起推敲的。他可能吸取了别人的成果,但一定是对别人成果的一个超越,是学术研究的质的飞跃。而决不是改头换面、偷梁换柱的小偷行为。
现在中国,只有企业文化的技师,没有大师。技师是朝向大师前进的必经阶段,但所有的努力不一定有成效,奋斗不一定有辉煌。咨询师可能是一粒饱满的种子,但缺乏阳光水分的滋润,种子只是种子,肯定不会有收获。一定成不了大师。
咨询师、培训师不是企业文化理论创造者,只是企业文化的应用者。其任务就是将企业文化理论应用到管理实践中。他们或许也努力、也认真,也有成果,但这些成果都是小发明,小改造,难以实现超越同行水平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大多数缺乏大师的胸襟,大师的情怀,缺乏拒绝金钱诱惑的勇气和信心。所以咨询师就是咨询师、培训师还是培训师,就如同普通的理发师、美容师等技师一样,永远成为不了大师。你可以将企业文化理念提炼得精准到位,可以将企业文化方案做得尽善尽美,但这也不能说你是一个大师,一个可以称为“企业文化**导师”的人。
信息时代来临,为伪企业文化大师提供了宣传自己的平台。借助网络,可以将自己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网络。即使如此,假的还是假的,真正的企业文化大师不是吹出来的,而是靠自己努力和成果来证明的。自己喊千遍万遍,不一定有什么效果,只有有人承认你的成果才行。只靠嗓子,没有自己的学术见解,你以为能够欺骗了别人?